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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類大歷史》,作者哈拉瑞展現了他「後見之明」的洞見,
深刻闡述了「A Brief History of Humankind」。
而在這本《人類大命運》,哈拉瑞則改以「先見之明」的姿態,
提出三個大哉問,並用他一貫銳利幽默的筆調,旁徵博引,深入淺出,
為我們預示了「A Brief History of Tomorrow」!


幾千年來,不管是中國人、印度人或是埃及人,
都面臨著同樣的三大問題:饑荒、瘟疫、戰爭。
這三個問題永遠都是人們的心頭大患。
但是在過去幾十年間,我們竟然已經成功遏制了饑荒、瘟疫和戰爭!
當然這些問題還算不上完全解決,
但已經從過去「不可理解、無法控制的自然力量」轉化為「可應付的挑戰」了。
我們不再需要祈求某位神祇或聖人來解救人類,
而已經相當瞭解,該怎樣做就能預防饑荒、瘟疫和戰爭,而且通常都能成功。
如今,人類面臨的是三大新議題:
第一、當「死亡」將逐步走向末日,長生不老之夢可能實現,人們該如何面對?
第二、當幸福快樂成為天賦人權,個人主義凌駕國族主義,社會將如何變遷?
第三、當生物醫學工程、半機械人工程、無機生命工程持續進展,
人類將從「智人」的位階躍升成為「神人」(Homo Deus),
形同握有上帝的權力,那麼人類的終極命運將會如何?
更多精彩的作品,請見《人類大命運》
哈拉瑞(Yuval Noah Harari)
任教於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歷史系,全球矚目的新銳歷史學家。
1976年出生於以色列海法,2002年在牛津大學獲得博士學位。
哈拉瑞視野恢弘,博學多聞,雖身為人文歷史學者,亦深研
考古人類學、生態學、基因學等硬科學。
《人類大歷史》是他的第一本震撼全球的巨著,2012年以希伯來
文出版,在以色列成為暢銷書之後,陸續翻譯成23種語文,全球
熱銷,成為臉書創辦人Mark Zuckerberg 2015年度選書,
比爾・蓋茲2016年夏季五本推薦書之一,美國總統歐巴馬更於
2016年9月在CNN特別推薦。
在臺灣,《人類大歷史》獲得博客來網路書店2014年9月選書,
2015年國家文官學院「每月一書」,2016年第八屆吳大猷科學普及
著作獎翻譯類金籤獎。哈拉瑞的世界史講座系列影片,
已被放上YouTube。目前他也在《應許之地》雜誌,定期撰寫專欄文
章,《人類大命運》是他的第二本巨著。
林俊宏
2016年第八屆吳大猷科學普及著作獎翻譯類金籤獎得主
師範大學翻譯研究所碩士。喜好電影、音樂、閱讀、閒晃,覺得把話講清楚比什麼都重要。
譯有《人類大歷史》、《大數據》、《未來的犯罪》、《建築為何重要》、《大科學》、《群的智慧》等書。
現就讀於師大譯研所博士班。
  1187年,薩拉丁(Saladin)在哈丁戰役(Battle of Hattin)擊敗十字軍,占領了耶路撒冷。教皇因此發起了第三次十字軍東征,希望奪回聖城。讓我們假設有位名叫約翰的年輕英國貴族,遠離家鄉征討薩拉丁。約翰相信,自己這麼做是有客觀意義的,如果自己在東征過程中去世,靈魂就能夠升上天堂,享受永恆的無上喜悅。

  如果這時候跟他說,靈魂和天堂都只是人類編出來的故事,肯定會把他嚇壞。約翰一心相信,如果他抵達聖地,卻被一個長著大鬍子的穆斯林戰士,一斧頭劈在他頭上,他當然會痛苦萬分,兩耳嗡嗡、兩腿一軟、視野一黑——然後就會突然發現,自己由一片明亮的光芒籠罩,聽到天使的歌聲、悠揚的豎琴絃音,看到發著光、有著翅膀的天使,召喚他通過一道雄偉的金色大門。

  約翰對這一切的信念之所以這麼強,是因為有一張細細密密又極度強大的意義之網,包覆著他。他最早的記憶,就是亨利爺爺有一把生鏽的劍,掛在古堡的主廳。當他還在蹣跚學步,就已經聽過亨利爺爺在第二次十字軍東征戰死的故事,說爺爺現在已經在天堂休息,有天使作伴,一直關照著約翰和他的家人。吟遊詩人來訪城堡時,常常吟唱著十字軍在聖地英勇作戰的歌謠。

  約翰上教堂的時候,很愛看彩繪玻璃窗,其中一扇正是布永的戈德弗里(Godfrey of Bouillon,第一次十字軍東征的領導者)拿長槍刺穿一個面容邪惡的穆斯林,另一扇則是罪人的靈魂在地獄裡燃燒。約翰也會認真聆聽當地神父的講道,那是他認識最有學問的人。幾乎每個禮拜天,神父都會搭配各種精心設計的比喻和令人莞爾的笑話,講述著世上只有天主教是唯一的救贖,羅馬教皇是我們神聖的父,我們必須聽從他的指示。如果我們殺人或偷竊,上帝會叫我們下地獄;但如果我們殺的是異教徒穆斯林,上帝會歡迎我們上天堂。

  在約翰剛滿十八歲的一天,一位騎士很狼狽的騎馬來到城堡大門,語帶哽咽的大喊:十字軍在哈丁被薩拉丁擊敗了!耶路撒冷淪陷了!

  教皇宣布將發動新一波十字軍,並承諾不幸喪生者將得到永恆的救贖!身邊所有人看來都是既震驚又憂慮,但約翰臉上發出超脫俗世的光亮,宣告:「我將對戰異教徒,收復聖地!」每個人靜了一下,接著臉上露出笑容,流下感動的淚水。母親擦擦眼淚,緊緊抱著約翰,說她有多麼引以為榮。他的父親則是大力在他背上拍了一掌,說道:「兒子,如果我還是你這年紀,必會和你同行。事關我們家族的榮譽,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約翰有兩個朋友也宣布要一同從軍。而且,就連約翰的死對頭、那個住在河另一邊的男爵,也特地來家裡拜訪,祝他一路順利。

  當約翰離開城堡時,村民紛紛從小屋裡出來,向他揮手致意。而對於這位即將前去對抗異教徒的十字軍勇士,所有的美麗姑娘也露出崇拜的眼神。約翰從英國出航,航過各個陌生而遙遠的彼方,例如諾曼地、普羅旺斯、西西里島,許多異國的騎士也紛紛加入,大家都有著共同的目標、共同的信念。

  但等到軍隊終於在聖地上岸,開始與薩拉丁的部下戰鬥,約翰才驚訝的發現,這些邪惡的撒拉遜人怎麼也和自己有同樣的信念。當然,想必撒拉遜人沒搞清楚,竟然以為基督徒才是異教徒、而穆斯林則是服從神的旨意。但撒拉遜人也接受一樣的基本原則,也就是為神和耶路撒冷而戰的戰士一旦戰死,將會直接上天堂。

  就像這樣,中世紀文化一絲一縷的編織著意義的網,把約翰和同時代的人,都像蒼蠅一樣捕進網中。約翰絕不可能想像得到,這一切故事都只是出於想像虛構。說他的父母和叔伯都錯了,還有可能。但還有吟遊詩人、他所有的朋友、村裡的姑娘、知識淵博的神父、住在河另一邊的男爵、在羅馬的教皇、在普羅旺斯和西西里島的騎士、甚至還包括那些穆斯林,難道真有可能是這些人都在胡思亂想?



事過境遷,意義不再
  時間就這麼過了好多好多年。在歷史學家的注視下,意義的網被拆散,又張起了另一張新的網。約翰的父母已然身故,他的所有兄弟姊妹也不在人世。這時已不再有吟遊詩人唱著十字軍東征的故事,新的流行是在劇院上演愛情悲劇。家族的城堡被燒成一片平地,而重建之後,亨利爺爺的劍已經失去影蹤。教堂的彩繪玻璃在一次冬季的狂風中粉碎,換上的玻璃不再描繪布永的戈德弗里和地獄裡的罪人,而是英國國王打敗法國國王的偉大勝利。當地的牧師已經不再稱呼教皇是「我們神聖的父」,而是「羅馬的那個魔鬼」。在附近的大學裡,學者鑽研著古希臘手稿、解剖屍體,並在緊閉的門後竊竊私語,說著:或許根本沒有靈魂這種東西。

  但時間轉眼又過了好多好多年。原本是城堡的地方,現在成了購物商場。在當地的電影院裡,「聖杯傳奇」(Monty Python and the Holy Grail)已經播了無數次。在一座空教堂裡,無聊的牧師看到兩名日本遊客,簡直喜出望外,開始滔滔不絕,解說教堂裡的彩繪玻璃。遊客不停禮貌的微笑點頭,但完全沒聽懂。

  教堂外面的階梯上,一群青少年正用iPhone看著一部YouTube影片,是約翰.藍儂那首〈Imagine〉的remix版。約翰.藍儂唱著「Imagine there's no heaven, it's easy if you try.」(想像世上如果沒有天堂,試試看,這並不難。)一名巴基斯坦清潔工正在打掃人行道,旁邊有收音機正播報新聞:敘利亞屠殺仍在繼續,聯合國安全理事會的會議落幕了,但未能達成任何協議。突然之間,天空打開了一個時光通道,一道神祕的光照在其中一位青少年臉上,他突然張口宣告:「我將對戰異教徒,收復聖地!」

  異教徒?聖地?對於現在絕大多數的英格蘭人來說,這些詞彙已經不再具有任何意義。就連那位牧師,也很可能覺得這年輕人是精神病發作。相反的,如果一位英國青年決定加入國際特赦組織,前往敘利亞保護難民、維護難民的人權,現在大家會覺得他是個英雄,但在中世紀,大家會覺得這人瘋了。在十二世紀的英格蘭,沒有人知道什麼叫人權。你要大老遠跑到中東,冒著生命危險,而且居然不是要殺死穆斯林,而是保護某一群穆斯林別被另一群穆斯林殺了?你絕對是腦子出了很大的問題。

  這正是歷史開展的方式。人類編織出一張意義的網,並全心相信它,但這張網遲早也會拆散,直到我們回頭一看,實在無法想像當時怎麼可能有人真心這麼相信著。事後看來,為了到達天堂而參加十字軍,聽起來就像是徹底瘋了。事後看來,冷戰似乎又是件更瘋的事。不過才短短三十年前,怎麼可能有人因為相信能打造出共產主義的天堂,就不惜為此冒著核戰浩劫的危險?而在現在的一百年後,我們現在對民主和人權的信念,也有可能會讓我們的後代,感到同樣的難以理解。



大同世界
  智人統治世界,是因為只有智人能夠編織出互為主體的(intersubjective)意義之網:其中的法律、約束力、實體和地點,都只存在於他們共同的想像之中。因為有這張網,讓所有動物只有人類能夠組織十字軍、社會主義革命和人權運動。

  其他動物也有可能想像各種事情。貓埋伏著要抓老鼠時,雖然可能沒看到老鼠,但很可能能夠想像老鼠的形狀、甚至是味道。但是就我們目前所知,貓只能想像實際存在這個世上的東西,例如老鼠。牠們無法想像自己看不見、聞不著、嚐不到的東西,比如美元或谷歌、歐盟。只有智人能夠想像出這種虛幻的事物。

  因此,貓和其他動物至今仍然只能處於客觀的世界,溝通系統也只用來描述現實,但智人能用語言創造出前所未有的現實。在過去七萬年間,智人所發明出具備互為主體性的現實,愈發強大,讓智人在今天稱霸世界。黑猩猩、大象、亞馬遜雨林和北極冰川,究竟能否活過二十一世紀?這一切的結果,將要看像是歐盟和世界銀行這種組織的意願和決定而定;而這幾個實體其實都屬互為主體,只存在我們共同的想像之中。

  沒有任何其他動物有能力對抗我們,並不是因為牠們少了靈魂或少了心靈,而是因為牠們少了必要的想像力。獅子能跑、能跳、能抓、能咬,卻沒辦法開銀行帳戶或提出訴訟。而在二十一世紀,一位知道怎麼提出訴訟的銀行家,擁有的權力絕對遠遠高於大草原上最兇猛的獅子。

  能夠創造出互為主體的實體,這種能力不僅讓人與其他動物有所不同,也讓人文科學與生命科學出現區隔。歷史學家希望瞭解像神祇、國家這種互為主體的實體如何發展,但生物學家很難認同有這種事情存在。有些人認為,如果我們能解開遺傳密碼、繪出大腦的每個神經元網絡,就能知道人類所有的祕密。畢竟,如果人類沒有靈魂,如果所有思想、情感和感覺都只是生化演算法,人類社會再怎麼奇特的現象,不是應該都不脫生物學的範疇?從這個角度來看,十字軍東征就是由演化壓力形成的領土爭執,英格蘭騎士前往聖地征伐薩拉丁,其實也就像是狼群想搶下隔壁狼群的勢力範圍。

  相反的,人文科學強調互為主體的實體,認為這種重要性不下於荷爾蒙和神經元。要用歷史的方式思考,也就代表著要將想像中的故事賦予實際的力量。當然,歷史學家並不會忽視像氣候變遷和基因突變之類的客觀因素,但他們更重視的是那些人們發明、並信以為真的故事。北韓與南韓之所以如此不同,並不是因為平壤居民和首爾居民基因不同,也不是因為北邊氣候較冷、較多山;而是因為北邊相信的是非常不同的一套故事。

  或許某一天,神經生物學能有重大突破,讓我們用純粹生化的詞彙,來解釋共產主義和十字軍東征。但我們現在還離那裡還非常遙遠。

  在二十一世紀,歷史和生物學的界線可能會變得模糊,但並非因為發現了如何用生物學來詮釋歷史事件,而是因為我們會因應意識型態的虛構故事,而改寫DNA鏈;為了政治和經濟利益,而重新設計氣候;用網路空間,取代山川的地理環境。

  隨著人類的種種虛構想像,翻譯成基因和電訊編碼,互為主體的現實將會吞沒客觀現實,而使生物學與歷史融合在一起。因此,到了二十一世紀,虛構想像(fiction)有可能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甚至超越隕石和天擇。

  因此,如果我們想瞭解人類的未來,光是破解基因組、處理各種資料數字,仍遠遠不足。我們必須破解種種賦予世界意義的虛構想像!

更多精彩內容,請見《人類大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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