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位作者,來自藝術、歷史、電影、珠寶、建築、音樂、文學、醫學等領域的不同角度和生命故事,讓我們重新思索:如何在日常生活中以「人文精神」為原動力,放下對於陌生的恐懼,突破既有的視野與限制?

生死如何書寫?古物和珠寶背後有何故事?無論面對內在的生命,或是外在的知識,有時只要多一點的「熟中求生、生中求熟」就會有嶄新的感受或發現。

人文藝術與醫學的美麗交織

林建煌 臺北醫學大學校長

臺北醫學大學自二○一五年開始,將「人文與藝術講座」集結成冊出版,至今已付印第五本。從《給未來醫生的六堂人文課》、《跟著大師品人文》、《在人文路上遇見生命導師》、《向世界出發,走回真實人生》,到《陌生的美麗》問世,這一連串的書寫,正象徵臺北醫學大學在人文藝術領域的用心。從播種、耕耘、灌溉到開花結果的努力和心路歷程,呈現在社會大眾眼前,讓更多愛書的朋友,享受閱讀醫學人文藝術的樂趣。

這幾年來,因為遠見與堅持,北醫校園在醫學專業之外,充滿了藝術人文與社會關懷的氣氛,形成獨特人文修養及生活美學的深厚底蘊。因此,今年北醫以「陌生的美麗」為主題,將過去一年與多位藝術人文大師的美麗邂逅,共譜閱讀的浪漫與心靈饗宴。

回顧從一○二學年度開始,臺北醫學大學在閻雲前校長的策劃下,開設了人文與藝術講座,北醫師生展開人文藝術之旅,探索人性與生命之美。每一堂課在這些文學藝術大師級人物的精采演講與示範下,台下座無虛席的師生專注聆聽,時而共鳴而驚嘆,時而因感動而鼓掌。

這是讓北醫師生的引頸期盼的心靈盛會,能親炙藝文大師的風采,汲取他們畢生鑽研的心血結晶,累積藝文美學的深度與廣度,成為兼具醫學專業與人文社會關懷素養的優秀人才。


如何在一所醫學大學建立人文素養

張 錯 臺北醫學大學人文藝術中心資深主任

臺北醫學大學,顧名思義,是一所醫學大學,畢業出來的博士是MD.(醫學博士),不是PhD.(哲學博士),專業就是醫生。雖校歌中提到「學好做人方做醫」,但「做醫」仍然是醫事專業人才的抱負與初衷。但是如何要他們先學做人,就要自人文教育做起。

突破日常的人文力量,正是北醫大「人文藝術中心」數年來孜孜不倦的努力方向,利用專家作者們在「人文與藝術講座」課程不同領域的公開演講,彙集成書。堅信今天陌生的美麗,將成為眾人熟悉的願景。

(摘自本書序,完整內容請見《陌生的美麗》

珠寶看似離一般人的生活遙遠, 其實不然。人生有幾個時間點,
容易和珠寶發生關聯,分別是出生、成長、發展情感關係和死亡。

生命和珠寶的第一步聯繫

一個新生命若與珠寶發生關聯,必定是受到歡迎和祝福的:歡迎他的到來,祝福他平安健康長大。這是父母對子女最根本的盼望,尤其古代幼兒的夭折率高,冀望借助更多力量守護。其中一種方式,是為小孩配戴有護身符功能的項鍊、手鍊等珠寶,祈請四方護持。

華人文化中,新生兒配戴護身符的習俗,起自明清時代。幼兒出生時,父母或舅舅等長輩們便會打造一把銀鎖讓他配戴,稱之為「長命鎖」,一方面祝福孩子能夠長命富貴,另一方面以「鎖」象徵將孩子的生命鎖在人世間。彌月金飾則是現代人對新生命表達祝福較普遍的選擇。

從彌月金飾開始,生命與珠寶有了第一步聯繫。關於彌月金飾,有一說是因為黃金質量重,可幫助幼兒加重命格以留在世間;由實質功能而言,金飾又與錢幣等值,因此算是集各方面的力量,共同幫助扶養新生兒,希望他順利成長。


含著銀湯匙誕生

祝福新生兒到來,還能以銀湯匙為禮。西方有句諺語:「Born with a silver spoon in hismouth.」譯為中文便是「含著銀湯匙誕生」。能夠含著銀湯匙誕生,必是富貴人家的小孩,因此贈送銀湯匙一方面是讚美幼兒生來富貴,另方面是讚美此一家庭。

如果這個家庭的確是富貴人家, 實至名歸;就算是一般家庭,亦蘊含讚許之意,代表這名幼兒選擇誕生於對他最好的家庭。

我個人最喜愛的銀湯匙,是來自北歐的品牌「喬治傑生」(Georg Jensen)。喬治傑生在台灣知名度最高的設計師朵蘭(Vivianna Torun)設計出一款銀湯匙, 名為「我的最愛」(MyFavourite)。這支銀湯匙最有趣的設計是在匙面藏了一顆愛心,舀紅色的液體便會出現紅色的心,舀類似蝶豆花飲料的液體,便會出現藍紫色的心。

朵蘭曾分享自己的故事, 她小時候只要表現良好,母親便特許她用曾祖母當年受洗的湯匙來吃冰淇淋,因此對她而言,湯匙代表美食、讚美和幸福。

(摘自本書〈放閃的人生〉,完整內容請見《陌生的美麗》

在配樂的國度裡, 音樂訴說的不只是自己的故事,
也因此讓人體驗另一種自由和寬廣。

林強、雷光夏從侯孝賢電影《南國再見,南國》開始合作,他們各自的音樂人生也因為參與電影配樂而有了新的轉折。在這篇文章中,兩位音樂人以對談方式回溯當時交會的火花,以及從自我創作跨入配樂的心路歷程。

雷光夏(以下簡稱雷):在我的大學時期,台灣社會沉浸在生命力勃發的氣氛中。經濟上一片榮景,政治上適逢解嚴,開放報禁,逐漸出現不同的媒體,每個人開始重新塑造、組構自己的主體性與自我認知。

當時我最喜愛歌手陳明章,以及集結許多不同屬性音樂人的「黑名單工作室」。「黑名單工作室」製作出十分精采的概念專輯,收錄了不同語言及風格的樂曲,呈現台灣社會的政治情況與市井小民的心聲。

在此時期,林強經典的《向前走》專輯也誕生了。我曾告訴林強,當時的他實在既帥氣、歌曲又好聽。大學時的我雖較傾向是個「文藝青年」,對於眾人喜愛的偶像總持保留態度,但見到電視上林強穿著牛仔褲、白T-shirt 在剛落成的台北車站內熱舞,仍被他的韻律感與勇敢強悍的特質所吸引。

林強(以下簡稱林):我們常僅能透過媒體認識公眾人物,因而產生自己的想像。請別誤會,我既不勇敢,也說不上創意。當時的我更像是一件商品,完全由唱片公司安排、設定。我當然尊重那個第一印象所產生的想像,但其實那並非我的本意。

戒嚴時期在學校講台語會被處罰, 解嚴後終於有機會,於是我便想以母語來唱歌,僅僅如此單純,其餘皆是加諸於我身上的期待而已。企劃宣傳人員希望塑造一位唱台語歌的年輕人,展現解嚴不久在整個主流體制下逐漸覺醒的本土意識,而我恰好符合這樣的需求,所有的目光便投射於我身上。

雷:文化研究中也有相關的理論,講述媒體上的形象與實際的自我形象逐漸剝離,最後可能連本人都認不出螢幕上出現的自我形象,即使那是所有觀眾認同的。若非身在其中,旁人可能無法了解那種感受。在現今這個自拍或自媒體的時代,或許對外呈現與真實自我之間的距離也值得質疑。


從唱片圈出走

林: 以唱片走紅之後, 賺錢變得容易,讓我有能力買房、買車。也許創作者本身便較為多愁善感,努力爭取到夢寐以求的物質生活後,內心依舊空虛,卻不曉得為什麼。而做為唱片公司的簽約歌手, 必須配合許多社會現實中的遊戲規則,不見得能滿足各方期待的形象,其中產生許多矛盾。

當時我自問,過著物質條件不錯的生活,四處有人索取簽名、合照,與專心創作音樂相比,這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嗎?

我遇見侯孝賢導演這位生命中的貴人,他告訴我,假如不想繼續唱歌,是否考慮加入電影製作的行列,我就這樣開始參與電影工作。

不過一開始我僅是在眾人討論劇本時旁聽,或在拍攝現場坐在導演組旁觀察,思考自己如何參與其中。

拍攝《南國再見,南國》時, 我第一次接觸電影配樂。剛開始由於並非出身科班,連五線譜也看不懂,僅能以吉他簡譜和弦創作。因故事描述的是社會邊緣人,我想音樂應該也朝向這樣的類型,便參考了許多非流行歌曲,包括「友善的狗」、「台灣地下音樂檔案」、「水晶唱片」這些唱片公司,也因此結識了雷光夏。

(摘自本書〈從專注找回自在〉《陌生的美麗》

《勇在向世界出發,
走回真實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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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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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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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金大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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